一个沿江重工业基地的“换颜”之路

一个沿江重工业基地的“换颜”之路 

贯穿八百里洞庭湖水，万里长江千古一日地向东北奔流，忽而在此处急拐向东南，构成著名的“长江第二弯”。古时过往船只于一片灰黄中，唯见此地有山独青，故以“青山”名之。

在青山这片水泽之地，孙权驻军演武，宋元大军从前激战，诗仙李白、诗人陆游也曾畅游。但是，最让这儿闻名全国乃至国际的，还是20世纪50时代：经苏联专家考察，这片长江右岸的滩涂，被选址为新我国榜首家特大型钢铁联合企业武钢的建造基地，“十里钢城”从此拔地而起。

鼎盛时期，青山区的工业产值一度占到武汉的三分之一，但随之而来的环境问题也日益凸显，兴旺的“钢城”沦为“坐守青山望青山”的“灰城”。走过钢与火的工业文明时代，步入绿水青山的生态文明时代，千年古镇，何故乐享“青山”？带着疑问，记者走进青山区的大街小巷，探寻这座重工业基地的“换颜”之路。

无人机航拍的武汉市青山区全景。

从“避江而逃”到“逐水而乐”，这个江滩不一般

樱花、海棠花、玉兰花……阳春三月，花海绵延绽放在7.5公里的长江岸线上。沿江4米宽的赤色塑胶步道上，大人和孩子追逐、嬉闹。每逢周末或长假期间，青山江滩的4个停车场、近2000个停车位近乎满满当当。在触手可及的绿色空间中，市民接近天然、忘忧尽兴。

同样是这片滩涂之地，数百年前，人们忙于围垸垦殖、抵挡洪水。由于青山地形低洼，河道变化大，每逢洪涝，往往成为重灾区。江水将现在的沙湖和东湖一带“连成一片”。数十万亩良田，尽成湖荡。据史料记载，仅明、清两代，武汉有文字记叙的水灾至少有92次。

新我国建立之后，满怀豪情壮志的武汉人民开端建造百废待兴的城市，千军万马战洪峰，打桩还土填坡，使堤身比汛前更高更固。此后，长江武汉青山江段的江堤又历经屡次加固，堤顶标高到达32米。

“那会儿的江堤，像是一道‘土墙’，隔绝了江与城。”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青山江滩，71岁的拍照爱好者赵志刚找遍自己积累的影像资料，却没有找出一张拿得出手的相片。“堤坝又陡又窄，雨天一身泥，晴天一身灰，平时我们很少过来。”

在寻求GDP快速增长的时期，本来秀丽的长江岸线逐渐被30多座砂场和码头侵吞。江堤上，常见载着砂石的大卡车往来飞驰，路面被轧得坑坑洼洼；江面则被各类运输船排放的油污和日子污水染得五颜六色。

为了铲除原堤段的渗漏险情，同时改进武汉滨江环境，2013年，武汉发动青山江滩改造工程，经过施行防洪清障、岸坡整治、堤防加固、景象绿化等工程办法，沿线原有的工业码头、砂石码头退出了江滩，一些相关设备设备作为老工业基地的印记被保留了下来。

跟着游客，记者从建造三路路口进入青山江滩，率先跃入眼前的是一台巨大的塔吊起重机。在改造过程中，这座20世纪90时代内河码头的“举重冠军”被专门保留，成为游客取景拍照的抢手打卡点。

武汉生态出资集团所属碧波集团青山江滩项目负责人殷振介绍说，不只是这一台塔吊机，适当一部分青山特有的前史印迹，在景象规划中得到表现和保护，成为工业文明与生态环境融为一体的代表性景象。

无人机航拍的青山的江滩。

从空中俯瞰，青山江滩仿佛一条生态绿带，将长江和城市连在一起，秘密就在江滩停车场最深处这堵厚实的钢筋混凝土防渗墙。殷振拍打着墙壁说，墙的另一边便是江水，这堵防渗墙将江水与城市隔开，这便是在武汉市创始的缓坡式堤防，经过维持原堤高度和外侧堤脚不变，放缓斜度，向临江大路一侧推进约20米，堤身内部则被“植入”高10余米、厚0.6米的混凝土防渗墙，确保防洪安全。

这种改造方案意味着青山江滩会向城市内部“成长”，一度让规划人员有所顾虑。终究武汉市政府决定，“与其要一座高高在上、不被市民接近的大堤，不如拿掉高墙，让大堤打开怀抱。”

坝顶则被规划成蜿蜒崎岖的无障碍小径，散步小径之上，一路树荫覆盖、鲜花簇拥。水杉、香樟、杨树等防浪林带经过精心规划，在堤身上模拟出天然山地横纵崎岖的层次感，颇有一番“堤在林中，似堤非堤”的韵味。

巧思不只在眼前，也藏在足下。作为湖北首个以海绵城市为理念建造的江滩，大面积铺装的透水材料让江滩能自由“呼吸”。每逢降雨，雨水经过导水盲沟和盲管，集合到近2万平方米雨水花园及生态草溪中，终究补充到地下水中。即使雨后初晴，人们在江滩上玩耍，也不会感觉地上湿漉。

无人机航拍的武汉市青山区全景。

从水患重重，到岁岁安澜；从出产岸线到生态岸线，沧海桑田间，防洪险滩不再，眼前已是缤纷画廊。武汉青山区水务和湖泊局工作人员介绍，目前江滩共建成滩地公园2039亩，总绿化率超80％，每年添加碳汇量约723.8吨，开释氧气量约2400吨。

“江滩之变，是亲水与亲民理念的两层表现。”青山区政府负责人说，江滩的效果不再仅仅是对立水患，还要有助于让水的灵性滋养城市，让天然、城市与人之间构成亲善如水般的关系。

2017年青山江滩整治项目荣膺国际C40城市奖“城市的未来”奖项，系全国唯一获奖城市项目。如今的青山江滩，已经成为该区的一个生态品牌，它的蝶变效应正在影响青山，助推该区的经济之变、生态之变。

戴家湖的五次变身，见证开展的绿色转型

“50时代一湖碧波，70时代一池煤灰，90时代一座黑山，00时代一堆垃圾。”这个曾被青山老百姓用顺口溜相传的“主角”，便是坐落青山建造十路的戴家湖。

在武汉，恐怕很难找出一个与戴家湖相同命运的湖泊，它的五次变身记，见证着青山从工业文明向生态文明的全面转型。

上世纪50时代，具有973多亩水域面积的戴家湖与几公里外的长江、杨春湖、东湖一起构成南北向的水系。湖中盛产的鱼虾菱藕，是当地人民重要的日子依靠之一。

无人机航拍的武汉市青山区戴家湖公园（资料图片）。新华社记者 王建华 摄

作为武汉市的中心城区之一，青山因武钢建区，随后又连续建成一冶、武石化、461厂、471厂、青山船厂等12家国有特大型工业企业，构成了较为健全的钢铁锻炼、石油化工、装备制造等工业体系，成为全国闻名的钢铁基地和重化工集聚区。戴家湖也从“农业户口”晋级成为“工业户口”，被规划为青山热电厂的出产用地。

伴跟着“十里钢城”的蓬勃开展，青山热电厂发电发生的很多粉煤灰无处可去，在当时的前史条件下，戴家湖就成了倾倒粉煤灰的“理想”容器：几条管道从厂区接到戴家湖，日夜不停地排出黑色灰浆。

20世纪70时代，灰蒙蒙的泥灰取代了曩昔明澈的湖水，湖水变成了煤渣填埋场，戴家湖的“湖”从此消失。戴家湖的惨痛阅历还远远不止于此。到了90时代，由于倾倒的粉煤灰越积越多，戴家湖又成了“戴家山”：十几米高的粉煤灰堆一度“溃堤”，粉煤灰顺着破口染黑了和平大路。

2002年，跟着循环经济兴起，一批新式建材厂开端尝试用粉煤灰做砖。从前被当作工业废料、人见人嫌的粉煤灰顿时变“俏”。几年工夫，有灰的地方，坑挖到十几米深，雨水积累，“戴家湖”好像回来了，却再也不复本来水清鱼游的景象。

“年吃半块砖，自饮洗脚水，名为青山，实为‘灰城’”，这是青山人的自嘲。青山区工业废气、废水、固废和燃煤消耗全市占比六成以上，区域空气质量归纳指数长期在全省垫底。

“曩昔为了开展献身了生态。现在要想开展，就要把生态找回来。”青山区委负责人说，青山立志要打扫“黑灰”形象，找回绿水青山。

无人机航拍的青山公园（2022年10月31日摄）。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放大头针弯，系上缝衣服的线，绑在竹竿上，就能从湖里钓到鱼。”青山区桥头村居民杨国旺白叟儿时常在戴家湖垂钓，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再次垂钓戴家湖，他足足等了一辈子，从小娃娃变成了满头白发的白叟。

2013年12月，计划出资7000万元的戴家湖公园建造项目破土动工。历经16个月的精心营建，在完成粉煤灰清运、生态修复、康复水体、景象改造后，戴家湖完成了它的第五次“变脸”：湖水重回明澈，盛夏荷花怒放，草坪上孩子们可自在地奔跑……

“我现在经常梦见儿时的戴家湖，梦见荡起双桨的美好时光，虽然它阅历了一段灰色的日子，但我很走运，又看见它变回波光粼粼的姿态了。”作为戴家湖公园园史馆解说员，76岁的胡昇见证了戴家湖一个甲子的传奇命运，每次给我们解说戴家湖公园的前史，胡昇会给我们讲述那个口口相传的顺口溜，不过新版的最后加上了一句“10时代一个公园”。

作为武汉首个建在工业废弃物旧址上的城市归纳公园，戴家湖公园与紧邻的青山公园一起构成武汉市最大的单体“绿肺”，不只成为周边10余万居民健身休憩的好去处，还取得“我国人居环境范例奖”。

重生的戴家湖公园，没有掩盖它那段“灰色前史”，在公园北入口处保留了一面长10米、高2米的粉煤灰展现墙——“灰土上的花园”，让我们知道绿意葱葱的来之不易。

生态兴则文明兴。越来越多的人从“期望青山”的等候，转变到“看护青山”的实践中来。

10年间，青山铁腕出击，先后关闭搬家青江化工公司、青山冶金化工厂、华美饲料公司等一批排污企业，搬家撤除23个沿江砂石码头，调和春笋集团腾退2.5万平方米控规绿地并完成绿化建造，清除国电青山电厂63万吨灰渣……

重拳之下，“灰城”渐渐被拭去了尘土，逐渐展露出本来的青翠面容：辖区空气质量优良率从33.7％提高至76.2％，优良天数添加149天；多个湖泊水质从劣V类大幅提高为Ⅳ类、Ⅲ类；近五年建成11座公园，人均公园绿地上积到达10.14平方米，位居武汉前列。

无人机航拍的中韩石化化工厂区全景。（新华社发／付松 摄）

从天兴洲顺江而下，在青山区东北部的一处沿江厂区，几只水鸟正掠过成荫绿植，各色锦鲤在处理合格的排放水池里自在游弋，道路两侧千株鲜花竞相吐艳。一街之隔，便是纵横布满的银色管廊和数座近百米高的乙烯塔，出产设备正开足马力进行出产，每年近百万吨的“化工母料”从这儿发往全国。

“从建厂至今，我们环保投入累计超越20亿元。”中韩（武汉）石油化工有限公司安全环保部部长夏制胜说。经过加强办理、运用新技术和设备等手法，这个中韩两国在全球动力化工领域最大的合资项目，外排污水和废气合格排放率已到达100％。

明代文人王世贞因沉迷青山美景，游兴未了地写下“武昌在前头，透巡不肯去。为爱青山矶，且对青山住”的诗句。今天在他曾驻足的青山矶远眺，江水滔滔满眼绿，乙烯塔前白鹭飞，现代工业与碧波蓝天相映成趣。

2020年头，湖北单体最大的数据中心——武钢大数据中心一期在青山正式开端运营。“大数据中心属于高耗电项目，而该中心坐落武钢厂区内，运用的是钢厂充裕用电，对客户而言，动力保证高，电费便宜。”武汉武钢大数据产业园有限公司党委书记、董事长丁明星介绍。

跟着城区形象不断提高，青山区域内商贸服务业加快开展，奥山世纪城、武商城市奥莱、印象城等商业归纳体相继落户，长江云通、柏斯钢琴、黑芝麻科技等新技术企业接连不断。经过多年努力，青山区二、三产业结构比已由78：22优化至61.7：37.3，旧日的“红钢城”跃变为“青山绿城”。

2022年，青山区工业技改出资占比武汉市排名榜首，全年净增高新技术企业97家，增幅达46.2％。创新力气驱动下，青山区地区出产总值已跨过900亿元大关，正在向着“千亿城区”加快跨进。

家居绿水青山畔，人在春风和气中

初来青山，首要招引人的是街区内的一连串地名：建造一路、工人村街、厂前村、简易村、自建村……一个个地名，一条条街名，皆是兴旺时代的时光印记。

厂前村，因地处武钢厂区的前面而得名；简易村，源于建造武钢时的工厂职工和家属住的简易工棚；自建一村、自建二村和自建三村，由单位准备材料，工人自己动手修建住宅，又按修建的时间次序来依次命名……

为挺起共和国的“工业脊柱”，20世纪50时代，10万多产业工人从天南地北集合武汉市青山区。跟着一座座高炉、一排排厂房拔地而起，一个新兴的钢铁基地逐渐成型。与此同时，顾不上规划规划、日夜赶建起来的很多简易工棚和村落，环绕着厂区渐渐构成武汉乃至华中地区最大的棚户区。

“以前晚上消防车一响，我就吓得跑出去看。”在青山区工人村街寓居了大半辈子的刘桂华白叟回想说，她一家三代6口人从前挤在34平方米的工棚中日子多年。“那时的房子大多由青砖加石棉瓦建立而成，再加上分布密集，万一失火，就会‘火烧连营’。又由于排水体系缺少，一旦下雨，地形低的家里就会‘水漫金山’。”

时光荏苒，这些低矮粗陋的平房和它们的主人相同渐渐老去。进入21世纪以来，还有13709户共4万余人在此“蜗居”，约占青山区总人口的十分之一。近三分之二的居民是低收入家庭，其中上万户寓居面积不到50平方米。由于低矮湿润，配套设备粗陋，居民们改进寓居条件的愿望强烈。

为了补齐对棚户区居民的“前史欠账”，从2006年起，武汉市在财政投入有限的情况下，开端逐渐探究构成“政府主导、银企联动、市场运作”的青山棚改形式。老旧破败的棚户逐渐在拆迁改造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高楼大厦和现代化的社区。

如今的工人村街道，楼房外立面整修如新，幼儿园、活动室和配套商业设备等一应俱全。小区施行海绵工程，铺上渗水砖，改变了雨天污泥、积水混流的状况。绿化带里补种了紫薇花、栀子花、桂花，加上原有的枇杷树和橘树，宛如一个花果园。

从34平方米的棚户，搬到86平方米的电梯房，从破破烂烂的棚户区，到现在绿草如茵的现代化小区……回想今昔对比，作为2015年搬入棚改回迁社区青和居的榜首批居民，刘桂华笑容满面。

居民们在武汉市青山区棚改安顿小区青和居社区活动中心练舞（2019年7月30日摄）。新华社记者 程敏 摄

跟着最后一个棚改还建房项目青馨居小区在2016年底发动回迁安顿，青山区1.37万个棚户家庭总算悉数离别“忧居”，搬进宽阔亮堂、配套完善的现代化小区。

青宜居、青惠居、青康居、青和居、青雅居等5个“青”字头社区，组建成了华中地区最大的棚改回迁社区和武汉市最大的公租房小区，圆了大伙儿期盼数十年的安居梦。有搬入新居的居民自己总结：“这既是‘青山’的‘青’，也是‘青年’的‘青’，更是‘青史’的‘青’！”

由大杂院到新社区，新挑战也随之而来：一方面，人们的精力需求跟着寓居方法和环境改进“水涨船高”，曩昔粗豪式社区办理路子已难以适应；另一方面，人际关系褪去了“大院熟人”的余温，同时，低收入、困难群体多，老年人集中，居民结构杂乱，寓居环境更迭没能改变一些陋习……这儿成为社区管理难度最大的地区之一。

面对新情况，青山区把解决居民“鸡毛蒜皮”小事当作大事，创新社区管理体系，经过“天天敲门组”“顺顺吧”“好样的工作队”等载体让居民在家门口解决胶葛，供给“四点半学校”“社区好味到大食堂”等服务分别为青少年和困难白叟供给托管、就餐，全面提高居民安全感、幸福感。

“现在小区周边超市、药房随处可见，学校、医院等配套完全，去年地铁还修到了小区门口。”刘桂华笑着说，从棚户区搬到高楼里，自己已是心满意足，没想到这几年，日子质量还在不断提高。

“近3年来，社区连续安装了高空探头、人脸辨认门禁体系、才智电梯，新建了300多个电动车停车位。”武汉市青山区青和居社区党委书记桂小妹向记者介绍说，一系列大众急难愁盼的“大事小情”被逐个解决，精细化、智能化正在延伸到社区管理的方方面面。

市民在青山图书馆阅读。

上一辈人为“钢铁过江”的雄心壮志汇聚江城，现在五湖四海的人们再次奔赴青山，招引他们的是宜居宜业宜乐的日子环境。有朋友发问，应该从哪里开端邂逅青山呢？青山人会自豪地告知你：

——去地处繁华商圈的青山区图书馆。穹顶、汉字吊灯、白色旋转楼梯等匠心独运的规划让人置身“时光隧道”，创新性的“馆店一体化”运转形式，让读者可买、可借、可“预订”。作为武汉中心城区中最大的区属图书馆，39万册藏书、8600平方米的场所足以让千人同享文明大餐。

——去即将成为国家4A级景区的武钢文明旅游区。在历经沧桑的武钢一号高炉遗址前轻触屏幕，体会新我国榜首炉铁水奔涌而来的震撼，再去现代化的炼钢操控中心，感触轻点鼠标就能加工钢坯的智能。在同一空间下，见证前史与科技的交相辉映。

——去苏联风情住宅“红房子”改造而来的文旅新地标。这儿有跟从日落打烊的“游心”咖啡店；有红砖瓦墙色彩，用上万本图书和镜面建立出光影书海的“最美书店”钟书阁；还有经过实体模型展现旧房改造和补葺过程，帮助青山人留住乡愁的“补葺实验室”。

……

一座座新增的文明地标，一批批日益丰富的公共设备，正让钢与火的工业城成为诗意栖居地，将市民对美好日子的神往照进现实。

“家居绿水青山畔，人在春风和气中。”在青和居社区广场里的一处凉亭上，挂着这样一幅居民创造的对联。高质量开展的绿色理念，青山人用几十年的时间去阅历、去感触，今天他们更加坚信不疑。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从前史的长河中踏浪而来，人们欢喜地发现，今天的青山，摆脱了水患频频的不安，擦去了“烟尘迎面”的疲惫，褪去了“杂乱危陋”的寒酸，总算是满脸笑意，矗立在长江之畔。

在这座人与天然调和共生的生态新城里，新的诗篇正在不断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