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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小镇做题家;右翼想象中的antifa

来源:未知 时间:2020-06-08 11:11 浏览量:
谁是小镇做题家;右翼想象中的antifa

上月,豆瓣网友“水果糖”曾在上述小组发帖总结称,小镇做题家指的是出身小城,埋头苦读,擅长应时,缺乏一定视野和资源的青年学子,并预言该词将成为和“精辟的利己主义者”一样人尽皆知的精辟词汇。有网友指出这个概念的前身可能是“小县城学霸”,然而有人指出了两者的不同:县城学霸还包括一部分规划能力强、擅长社交、懂得钻营的人,而小镇做题家往往除了做题没有别的特长。
 
许一溪发布在同名公众号上的“大城市教育减负、县城的‘毛坦厂’与小镇做题家们”一文则认为,所谓的小镇做题家就是以刷题来取得高考高分并试图实现社会阶层向上流动的一群人,这一人群过去曾被蔑称为“刷题机器”,并被归为应试教育的牺牲品,而冠以某某家的名号,不过是一种“套上文明外衣的惺惺作态”。

 
网友“我不懂你”在同名公众号发布的“‘小镇做题家’和‘985’废物引进计划:投资品、工具人和失败者”一文中勾勒了这群年轻人的轮廓:现实层面,他们接受的教育是“旧时代”的,因为没有真正理解和掌握知识、没有习得真正解决问题的能力、没有创造力而被“新时代”拒之门外,成为暂时的“失败者”;精神层面,他们是“自我”被压制、被扼杀的“工具人”,既无法接纳自己,也没有来自家人的支持;同时,作为“投资品”,父母的付出和期待使得他们不被允许做任何可能失败的尝试,因而也就无法走出失败。文章开出的药方是,面对现实、抱团取暖并试着做一个普通人。
 

 
针对一些“小镇做题家”将自身失败归结于不擅言谈、不会来事、社恐、敏感等性格原因,《界面文化》日前发布的“‘小镇做题家’背后的世界:出身小镇的985大学生为何自嘲废物?”一文援引美国社会学教授阿尼特·拉鲁《不平等的童年》一书中的观点指出,中产阶层家庭与工人及贫困家庭在培养孩子时采取的不同方式,导致了不同阶层孩子具有不同的优势与负担:中产家庭的协作培养方式,即通过有组织的业余爱好活动家庭内部相对平等的对话,使孩子在成年后认为自己有权利参与发表意见、提出要求、对他人进行评判,从而能够更好地在各种社会公共机构里实现自己的需求;而工人家庭和贫困家庭的孩子在童年时期通常和亲戚的小孩一起打发时间,自然成长,他们学会了自娱自乐,与兄弟姐妹发展出更紧密的关系,但这些优势在现实世界被视为“毫无价值的”,而由于缺乏相关训练,他们长大好很少通过与他人协商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往往和父辈一样倾向于被动接受权威人士的举措。这种局促感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小镇做题家们自认的性格缺陷。
 
文章作者董子琪进一步分析称,拉鲁指出,当孩子们的不同之处被定义为不足之处时,机构制度上的偏好就演变成了制度化的不平等,正如法国社会学家布迪厄指出的那样,个体的社会地位并不是由个人特质决定的,处于特权地位的人在很多方面获得优势并不是因为其文化本身的价值,而是因为“有特权的家庭用来教养孩子的标准与占统治地位的公共机构忒准标准之间有着密切的兼容性”。《爱、金钱与孩子》一书的作者也从经济学角度提出了与“贫困陷阱”类似的“育儿陷阱”概念,即不平等加大了全社会范围内的育儿差距,而育儿差距又将孕育更多的不平等。《出身》一书的作者则指出,经济经营的社会封闭仍然存在,孩子想要走上看似人人都可选择的特定道路的隐形条件往往是父母“富裕、负责、消息灵通、支持有力”,这些条件显然是“小镇做题家”们并不具备的。
 
文章还提到,“985废物引进计划”小组和百度“985贴吧”中,计算机专业都被认为是小镇做题家们改变命运的最佳选项,因为这一职业需要靠谱的学习能力,不需要拼人脉、资源和社交能力,又可以获得相对丰厚的报酬,《孟买:欲望丛林》一书中写到的印度孟买贫民窟里风生水起的计算机培训机构可以作为这一判断的印证,而硬币的另一面则是来到城市写诗的流浪少年。文章最后指出,将专业选择作为理性投资或许的确可以规避很多不确定性,但也无法避免地忽视了个人的天赋、秉性和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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