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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播客的“少数派报告”

来源:未知 时间:2020-03-27 10:12 浏览量:
中文播客的“少数派报告”


选择一个话题,收集相关信息,找到熟悉话题的嘉宾,打开设备录音,关闭,剪辑,上传。这是一期播客节目相对固定的制作流程。通常一小时的节目,制作周期在一天到一周不等,这是个相对静态的工作,在追求效率和性价比的时代语境下,播客制作者在很长时间里,是作为一种少数派而存在。

大约从2012年起,中国开始出现个人制作的播客,数量不多,听众更少,最早一批播主大多在中途选择放弃。从2018年开始,中文播客越来越多地出现,有人归结于知识付费音频所带来的听觉经济,也有人认为是长视频短视频的狂轰滥炸,让审美疲劳的人们转向“去视频”化中寻找安慰。

2019年是中文播客的一个节点,注册数和播放量都有明显增长,像《反派影评》《忽左忽右》《博物志》《无业游民》《无时差研究所》《剩余价值》这样的播客开始拥有固定的粉丝,也开始探索盈利的可能性。即使播客在商业市场仍属于相对小众的领域,但对于越来越多的听众来说,听播客如今是一种全新的生活方式。

1 不植入软广,听众的耳朵都很灵

《博物志》是一档介绍博物馆以及和博物馆相关文化的播客。最常见的是介绍国内某个展览的内容,教听众怎么看展,或者一些和博物馆相关的新闻发生了,比如巴黎圣母院着火,或者嘉宾去国外参观博物馆,聊聊这个博物馆。

2015年,婉莹在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念研究生,她大学学的法语,抱着想做策展人的心情选择了博物馆学,去了之后发现博物馆学是研究博物馆的学科,比如博物馆为什么存在,博物馆的周边设施,博物馆对人类文明的意义,和策展没什么关系。

第一期节目是她和她在德国的朋友大黄聊博物馆的电梯。那段时间大黄和他儿子在意大利玩,意大利有很多博物馆,馆藏很棒,但都是老建筑,没有残疾人坡道,没有电梯,他的儿子很小,需要坐婴儿车,参观不方便。他们聊了聊博物馆里电梯的重要性。

回国后,婉莹在杭州的商业布展公司做了一年,然后去了南京,开始全职做播客,赚不了钱,生活的大部分开销由她的先生负责。

刚回国那阵,她看任何中国的博物馆都觉得烂,“中国不缺宝贝,国宝到处都是,要啥有啥。但是博物馆不管是展览呈现出的工作状态,和背后的运营,都处于非常老旧的状态。我们沿袭的还是苏联那套,据我所知,大部分博物馆工作人员没有受过博物馆学的训练,工资也很低,尤其是二三线城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没有专业知识,也没有工作动力,你不能指望他们搞出好东西来。从这个角度看,你能明白,为什么国内博物馆商店卖的东西那么恶心?”

《博物志》主播婉莹。

早期,很多人问婉莹,《博物志》是不是一个收藏鉴宝节目,听说婉莹是博物馆学的,都以为她搞文物鉴定,还有问《博物志》是不是旅游节目。她只好告诉对方,博物馆学就是一门关于博物馆的学问。

去一个地方看展,她只向听众汇报这个博物馆好或者不好,好在哪儿,不好在哪儿,介绍馆藏,说明厕所的设施,比如她会告诉听众,某博物馆排队的地方是个大广场,很晒,你们来排队可以考虑带个遮阳伞,偶尔,她会在节目说一下自己吃了什么,“旅游节目会有消费主义的导向,必看的十大博物馆,必吃十大餐厅,不能错过的xx酒店,我就不弄这个了”。

《博物志》的收听量每期两到三万,有几百个听众购买了他们的会员,一年50美元。会员可以提前收听节目,每两周发一份会员通讯,主要是图文形式的展览报告,婉莹有个朋友是摄影师,拍一些和博物馆相关的照片,他们也把这些照片发给会员。此外,婉莹经常会收到博物馆寄来的门票,她就在节目里说,如果你是这个城市的会员,请给我写邮件领取门票,先到先得。逢年过节,《博物志》举办抽奖活动,奖品是主播们从世界各地博物馆买来的纪念品,“如果中奖这一年年费就回来了。”

除了会员,《博物志》还开了微店,卖一些周边产品,比如T恤、包、徽章、贴纸。T恤从给优衣库做T恤的厂家进货的,婉莹在上面印字,把定制的Logo缝上去,定价199,“包括知识产权和我的辛苦劳动”,卖得最贵的是包,定价500,因为全部是婉莹手工做的,她觉得这个价格很良心,而且不打算走量,在节目里也说得很明白,“只卖给那些喜欢《博物志》而且有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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